柯文哲的白色神轎和綠色轎夫

　　無黨籍臺北市長候選人柯文哲競選辦公室日前在深夜自我爆料，指稱柯辦所在的大樓被竊聽。臺灣《聯合報》8日發表社論指出，“竊聽疑云”的抹黑造勢方式，卻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過去綠營慣用的種種選戰招數，兩者操作手法竟如此神似。這就不得不讓人擔憂：坐在綠色轎夫所抬的白色神轎上的柯文哲，究竟什么才是他的本來顏色？

　　社論摘編如下：

　　柯文哲在這次選舉力圖營造超藍綠的“中間”形象，此一戰術，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奏效。但最近發生的“竊聽疑云”，其抹黑造勢方式，卻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過去綠營慣用的種種選戰招數，兩者操作手法竟如此神似。這就不得不讓人擔憂：坐在綠色轎夫所抬的白色神轎上的柯文哲，究竟什么才是他的本來顏色？

　　檢警傳喚當天曾至該大樓遷移電話線路的通訊行老板，業者證稱當日下午仍未見那兩條被視為“竊聽”禍首的“老鼠尾”；因此，有人質疑此一事件會不會是柯營“自導自演”。柯文哲則說，自導自演不是他的作風，何況他的民調還領先。此話或許不假，但問題也在于此：坐在神轎上的人，未必知道底下的轎夫心里在想在什么；而裝老鼠尾巴的事，當然也未必需要坐轎者親自動手或指示。

　　這次的首都市長選舉，讓人嗅到了一股“新造神運動”的氣味。柯文哲被塑造成聰明、機智、樸拙、大器的素人，甚至達豁免于任何錯誤或丑聞沾身的程度。即使他三不五時露出“沙豬”本色貶抑女性，臺大密帳暴露出其操守漏洞，所有問題他一概含糊以對，卻也均能安然過關。尤有甚者，犯下一些諸如此類的錯誤，似乎反而被說成他近乎“人性”的證明。這種現象，恐怕只有當年陳水扁以“貧戶之子”、“國會金童”被一路打造成“臺灣之子”的金身，可堪比擬。

　　加諸在柯文哲身上的“造神”現象，其原因，主要是藍綠惡斗太久使“國家機器”無法運轉，民眾因而期待一個不同于國、民兩黨的“非典型”人物出線，俾打破現有僵局。從政治的發展看，在臺灣民主化二、三十年之后，選民還在做著“等待超人”這樣的政治大夢，不僅是一種諷刺，也極不現實。尤其，從柯文哲本身的政治色彩和柯營的操作看，一群綠色轎夫抬著一位穿著白衣的深綠信徒，聲稱這是一個“素人之神”，如果群眾不分青紅皂白便跟著膜拜，這豈不是集體著魔？

　　這次兩條老鼠尾的“竊聽疑云”，手法固然粗劣，但從柯營釋放消息的模式看，畢竟是以最低成本將“抹黑”效用極大化的廉價操作。然而，此舉也喚起了人們對于長久以來影響選情的政治詐術之惡劣記憶。從早年的夾報文宣、地下電臺耳語，到近年來的非常光碟、緋聞錄音帶、走路工謠言，乃至陳水扁的兩顆子彈，這些均是綠營慣用的動搖人心伎倆，且往往得逞。以這次“竊聽風波”在地下電臺廣為發酵、散播的程度，不論最后查出的真相為何，指控一出，效用既遂，柯營已經達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