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美國大兵的毒品

    3月23日，美國華盛頓州的路易斯—麥考德聯合軍事基地軍事法庭對駐阿富汗美軍殺害當地平民案進行了審理。22歲的美軍士兵莫洛克對謀殺、非法使用毒品等多項指控供認不諱。莫洛克的律師稱，釀成這一悲劇的根源是“美國在錯誤的時間所發動的這場錯誤戰爭”，駐阿美軍“缺乏監管和指揮，可怕的環境對他產生了惡劣影響”。

    莫洛克曾經表示，雖然在他犯下第一、二宗謀殺罪之后，曾感到后悔與內疚，但仍然殺害了第三名阿富汗平民。在他拍下的照片中，他還抓起被害人的頭顱，洋洋得意地笑著。毒販們在兜售毒品時常常說：“試一下吧，你會愛上它！”現在，戰爭、謀殺已經變成了這些美國大兵的毒品，雖然內心恐懼卻仍難以遠離。

    在好萊塢電影中，戰爭卻是另一回事。無論是講述二戰故事的《拯救大兵瑞恩》，還是描述現代戰爭的《黑鷹墜落》；無論是歌頌美軍將領的《巴頓將軍》，還是描寫士兵的《兄弟連》，影片中的美國大兵都是“愛民如子”。《拯救大兵瑞恩》尤其如此。美國輿論曾說，這部影片體現了美國的“標準”和“價值觀”，即所謂生命高于一切，人性大于天。這些電影會讓美國人覺得戰爭的前提是正義，將引導美國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這個理由多么純潔，就像麥當娜歌中唱的一樣，宛如處女。

    但是現實又如何呢？美國人自己都認為，23日的審理所揭露的只是目前駐外美軍罪行的冰山一角。原來，美軍中也有違反“價值觀”的事情存在；原來，美軍也不是全心全意為駐在國人民服務；原來，美軍也并不認為人人生而平等……

    是啊，宛如處女，只要美國軍方竭力不讓此類事件在公眾面前曝光；宛如處女，只要將北約在造成阿富汗平民傷亡的時候標上“誤殺”的標簽；宛如處女，只要將傷亡的平民指認為塔利班或“基地”組織成員。只要所有的錯誤全都不是故意的，只要主觀意愿是“好”的，那么即使錯誤也是純潔的，目的的正義性可以決定行動的正義性。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戰爭中的罪行只要犯下，便必然有被披露的那一天，遮掩只能欲蓋彌彰。當駐外美軍缺乏指揮和紀律約束，對當地人犯下暴行又沒有懲戒時，人類惡的一面將不可避免地表現出來。而國家和軍隊首腦如果再對此類暴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控制媒體阻攔此類報道，那就不光是一個軍人的罪行，而是整個軍隊甚至是國家的過錯。無論這個國家軟硬實力如何強大，也不得不被扯下純潔的外衣。（張 杰）